街口的那家老店

韩竞文/摄

    赵府街副食店是北京现存不多的国营副食店，从1956年开张营业，至今已经有59年的历史。
    今年56岁的李瑞生是这家副食店的经理，也是唯一的售货员。1987年，由于店里搬运冬储大白菜的人手不够，身强力壮的李瑞生被借调来帮忙，没想到这一来就是28年。这28年，李瑞生见证了这家国营老店的兴衰与变迁。
    上世纪九十年代初国家取消票证，这意味着，老百姓再也不用拿着副食本到指定的网点去登记购买副食品了。与此同时，超市、菜市场快速发展，给赵府街副食店带来巨大冲击——店面由最初的130平方米缩减到40平方米，人员从20人减少到4人。2006年，李瑞生顶住压力开始独自经营。面对市场经济大潮的冲击，副食店的生意越来越差，但是李瑞生凭着多年的经验，把销售目标人群定位于附近老街坊。
    那个时候，顾客买完东西刚走，李瑞生就会拿出纸本记下顾客喜欢抽什么牌子的烟，爱喝哪个牌子的酒，甚至每个老顾客的饮食习惯他都烂熟于心，以此针对顾客的需求调整商品。“这么多年来，不管多困难，我没给公司赔过钱”，李瑞生自豪地说。
    店里的营业时间是早8点至晚8点，但他总是每天7点就开门一直营业到晚上9点。用他自己的话来说，这练的是“内功”。
    李瑞生对笔者说，“现在店里生意好了，每天来的人很多，有的是正经买东西的，也有像你一样来拍照的。”说完老李开怀大笑。
    还有3年李瑞生就退休了，聊起对于退休的感受时，老李只说了两个字——“别扭”。简单的两个字流露出这个国营老店掌柜人对于传统的留恋，正是因为有他们的坚守，我们才看得更多，走得更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