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坏账银行”“坏账银行”并非化解地方债务的保险箱

内容辑要：
    有了地方“坏账银行”，并不意味着地方在债务问题上就多了一个保险箱，更不意味着地方政府可以象过去一样任意加杠杆，延续债务扩张的发展方式。

安邦智库

    中国银监会近日公布了新一批5个省份参与地方资产管理公司试点的名单，加上此前的10省份，一共有15个省份的地方政府已拥有地方“坏账银行”。具体来看，目前试点“坏账银行”的省市包括最近获得牌照的山东、湖北、宁夏、吉林、广西五省份，2014年7月获批的江苏、浙江、安徽、广东和上海，以及2014年11月获批的北京、天津、重庆、福建、辽宁。
    如果把15个获批“坏账银行”牌照的省份，与各省的地方债务水平进行对比，可以发现一些有趣的相关性。首先，获批坏牌照的省份大多数是坏账较多的省份。根据安邦咨询掌握的数据，在政府债务规模前13个省级地方中，就有9家获批成立“坏账银行”，只有四川（债务第3）、贵州（债务第9）、河北（债务第11）、云南（债务第12）4省未获牌照。其次，政府债务规模较小、但经济不发达的部分中西部及东北省份，也样本式地获得了“坏账银行”牌照。这种安排透露出金融监管部门一要解决问题、二要平衡中西部落后地区的政策意图。
    中央批准地方设立“坏账银行”，这实际上是上世纪90年代末处理国企坏账的现实翻版。不同的是，过去的坏账来自国有企业，而这次的坏账主角变成了地方政府。在我们看来，中央允许地方政府普遍设立“坏账银行”，这是在中央财力有限的情况下，让地方政府“以时间按空间”处理坏账的权宜之举。据我们了解，地方政府债务近两年来又有不小增长，自2013年6月以来，地方政府新增债务可能超过50%，即使按照最窄的政府有偿还责任的口径，地方债务余额可能会超过16万亿元。如此大规模的地方政府债务，以“坏账银行”为容器来推迟处理，这也是地方政府投入最小的一种做法。
    值得注意的是，地方“坏账银行”并不只作处理地方政府坏账之用。按照财政部和银监会的规定，地方“坏账银行”可以开展金融不良资产批量收购业务，鼓励地方政府推动辖内不良资产批量转让。但值得注意的是，“坏账银行”除了加速核销金融体系内的不良资产外，还创新出了参与企业并购重组、发起设立私募股权基金投资、联合政府和社会资本设产业基金等业务。不难看出，地方政府已经开始借地方版的“坏账银行”加速推进一系列的“输血”措施，解决当地企业的资金链问题。
    北京地区获得资管牌照的公司相关负责人称，对于江苏、浙江等地而言，银行不良资产规模较大，不良贷款率高，而不良债务也对本地经济发展形成了制约。因此这些地方政府在成立地方资产管理公司上最为积极，希望能够借助此化解金融风险，通过对地方产业进行整合协助其走出困境。而北京、上海等地银行体系相对健康，因此地方政府希望地方资管公司能够起到产业优化整合的作用。不同的地方政府，对于“坏账银行”解决问题的重点预期是不同的。
    我们估计，随着“坏账银行”的作用逐渐被各地所认识，剩下的每个省份可能都会向监管部门提出设立地方“坏账银行”；而监管部门出于平衡的考虑，最终也会批准各省的要求。届时，“坏账银行”将会成为各个省级地方的标准配置。
    不过，有了地方“坏账银行”，并不意味着地方在债务问题上就多了一个保险箱，更不意味着地方政府可以象过去一样任意加杠杆，延续债务扩张的发展方式。有再多的“坏账银行”，只要中央没有一笔勾销地方债务（也不可能勾销），地方政府在今后的发展中就必须更加谨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