稳中有进 前景美好

中国经济导报记者|陈昊

    21日下午，十九大新闻中心举行第四场记者招待会，邀请党的十九大代表、国家发展改革委党组书记、主任何立峰，党的十九大代表、国家发展改革委党组成员、副主任张勇，党的十九大代表、国家发展改革委党组成员、副主任宁吉喆，就“以新发展理念为引领，推进中国经济平稳健康可持续发展”这一主题介绍了有关情况，并回答了记者提问。
    
五年来我国经济社会平稳健康可持续发展成就辉煌

    何立峰在开场白中介绍，最近这几天，全党全国都在认真学习习近平总书记在党的十九大上所作的报告。我们深刻感受到，报告主题鲜明、思想深邃、内涵丰富，全面系统总结了党的十八大以来党和国家事业发生的历史性变革，深刻分析了当前世情国情党情的新变化，明确了今后一个时期党的历史使命。报告科学作出了中国特色社会主义进入新时代的重大政治判断；准确指出了我国社会的主要矛盾已经转化为人民日益增长的美好生活需要和不平衡不充分的发展之间的矛盾；鲜明提出了新时代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思想和14条基本方略。报告充分展现了以习近平同志为核心的党中央对国家、对民族、对人民、对历史的厚重情怀和使命担当，是我们党带领全国各族人民决胜全面建成小康社会、夺取新时代中国特色社会主义伟大胜利、实现中华民族伟大复兴中国梦的政治宣言和行动纲领，令人备受鼓舞，催人激昂奋进。
    何立峰说，国家发展改革委是宏观调控和综合经济部门。十九大报告用了很大篇幅阐述经济工作，对十八大以来的经济社会发展成就进行了深入总结，对当前经济形势进行了深刻分析，对今后党领导经济工作的重点任务进行了科学部署，我们正在认真学习领会。回顾过去5年的经济社会发展工作，在以习近平同志为核心的党中央坚强领导下，面对严峻复杂的国际国内环境，我们始终坚持以人民为中心的发展思想，坚持稳中求进工作总基调，认真贯彻落实新发展理念，深入推进供给侧结构性改革，不断创新完善宏观调控，全面深化经济体制改革，深入实施创新驱动发展等战略，统筹推进区域城乡协同协调发展，持续提升开放型经济发展水平，扎实推进美丽中国建设，有力有序有效推动我国经济社会平稳健康可持续发展，取得了举世瞩目的辉煌成就。具体可以从三方面看。
    从经济增长看，在全球经济艰难复苏的大背景下，过去4年我国经济年均增长7.2%，经济总量从2012年的54万亿元稳步增长到去年的74万亿元。今年以来，经济稳中有进、稳中向好的趋势继续巩固，预计全年6.5%左右的预期增长目标将顺利实现，并能够争取更好的效果。几年来，我国经济保持中高速增长，在世界主要国家中名列前茅，中国经济约占全球经济总量的15%，对全球经济增长的贡献率每年均超过30%，居世界第一位。
    从发展质量看，5年来我国经济结构不断调整优化，实现了需求结构“消费超过投资”、产业结构“三产超过二产”，最终消费和服务业对经济发展的支撑作用进一步增强；今年前三季度，消费对经济增长的贡献率为64.5%，服务业占比达52.9%。区域发展格局不断重塑优化，新型城镇化扎实推进，2016年常住人口城镇化率达到57.35%。新旧动能有序转换，新技术新产业新模式新业态层出不穷。2016年我国科技进步贡献率达到56.2%，研究与试验发展经费支出达1.55万亿元。
    从人民生活看，就业和脱贫两大关乎民生福祉的指标尤为亮眼。通过以创新创业促进就业，全国城镇新增就业人数连续4年保持在1300万人以上，今年前9个月又新增就业1097万人。脱贫攻坚战全面打响，4年脱贫5500多万人，今年将再减少1000万人以上，贫困发生率已下降到2016年底的4.5%，到今年底可望降到4%以下。同时，已基本完成580多万人的易地扶贫搬迁建设任务。纵观世界文明史，只有在中国共产党领导下，在社会主义制度下才能取得如此伟大的卓越成就。
    何立峰表示，事非经过不知难。5年来取得的这些辉煌成就，是以习近平同志为核心的党中央坚强领导、科学决策的结果，是全国各族人民齐心协力、攻坚克难、撸起袖子加油干的结果。我们深刻感到，党的十八大以来，党中央紧紧抓住经济社会发展的主要矛盾和矛盾的主要方面，从经济发展长周期和全球政治经济大背景出发，审时度势形成的经济政策框架，发挥了关键作用。
    
京津冀协同发展进展成果超出预期

    关于京津冀协同发展，何立峰介绍说，京津冀协同发展目前进展和成果确实超出我们的预期。2013年总书记提出“京津冀协同发展”的命题，2014年2月26日组织召开了北京、天津、河北三省市党政主要领导出席的座谈会，提出了京津冀协同发展重大国家战略。几年来，这个战略在有力、有序、有效地实施，特别在三大重点领域率先突破，取得了很大的进展：交通方面，打通了一批“断头路”、一批“瓶颈路”，加起来超过800公里；产业升级和转移方面，北京转移了一批不适合北京发展、非首都功能但还是比较优质的企业项目到天津和河北，实现协调发展；生态环保方面有了很大的进展，处置燃烧散煤为主的污染，打响“蓝天保卫战”方面取得了很大的实际成效。其他方面，如教育、医疗、卫生等方面都有了长足的发展。
    何立峰说，作为京津冀协同发展很重要的一个任务，围绕疏解北京非首都功能这个“牛鼻子”，北京城市副中心加快了建设，最近党中央国务院已经批复北京城市总体规划。作为北京城市副中心这一期的建设，主要是为了围绕行政事业机关集中办公区域建设来进行，经过这几年的努力，主要部分已经基本建成。按照计划，今年底，北京市级各大机关和部分市属行政部门将率先启动搬迁。所以，对今后严控新增非首都功能，有序疏解非首都功能的存量，将会更加有力、有序、有效地向前推进。
    何立峰表示，作为京津冀协同发展的一个重要组成部分，作为要疏解北京非首都功能的一个重要载体，今年4月1日，党中央、国务院对社会公布设立雄安新区。几个月以来，雄安新区的规划建设有了积极的、大踏步的进展，有四个方面的突出表现：
    一是组建了高效、精干的雄安新区党工委管委会，正在卓有成效地开展工作。
    二是组织了300多个来自国内外的顶尖专家，12个团队对雄安新区整体规划和起步区、启动区的规划进行了设计，按照世界眼光、国际标准、中国特色、高点定位总要求来进行总体规划、谋划，这就是习近平总书记在十九大报告中所说的要高起点规划。这个规划已经进入到最后的攻坚阶段，正在反复修改、打磨。
    三是构建雄安新区相应政策框架，目前由国家发展改革委会同相关部门和河北方面，正在紧锣密鼓地进行当中，待雄安新区规划审议通过后，同步出台，并稳步推进实施。
    四是从目前情况来看，与雄安新区的规划不发生矛盾，能够看得清、看得准的一些项目正在有条不紊地向前推进。比如成片成规模的植树造林正在进行，北京到雄安新区的高铁、北京经新机场到雄安新区的高铁目前正在抓紧前期工作，力争尽快开工建设。
    
促进民间投资、提振民间投资信心

    有记者提问，从前三季度数据来看，当前投资增速较为疲软，不少市场主体反映民间企业投资的意愿不强，对此张勇做出了回应。
    张勇说，固定资产投资对我们国家经济发展起着重要的作用，十一黄金周统计数据显示，8天时间7亿多人出外旅游，高铁里程达到2万多公里，有这么好的基础设施，才能够为这么多人在集中短时间内出行提供保障。因此，改革开放30多年来，固定资产投资对于促进经济发展起到了重要的作用。
    张勇介绍，从1~9月份的数据看，整个固定资产投资是45.85万亿元，同比增长7.5%，比前8个月回落0.3个百分点，但比上个月收窄0.2个百分点，其中基础设施投资还是在平稳、高位上增长，同时房地产处于一个相对平稳增长的状态。这里面的亮点是我们高技术制造业的投资、技术改造投资都呈现了快速的增长，民间投资和制造业整体投资有所回落。
    张勇说，固定资产投资总体上保持在一个合理的区间，但确实还存在很多问题，比如政府投资的有效性和精准性不高，民间投资的门槛还有障碍，包括PPP推行的模式中，如何进一步使它更加便利，同时还有深化投融资体制改革的问题等。
    对于促进民间投资、提振民间投资信心、激发投资活力的新举措问题，张勇回应说，这5年，民间投资占全社会固定资产投资的比例一直在60%以上，最高时达到了65.4%，1~9月份有所回落，现在大约是60.5%的水平。民营经济容纳了80%的就业，提供了60%的GDP、50%的税收，同时，境外投资的70%来自于民营企业。对于民营企业特别是民间投资有所放缓，与全社会投资的放缓有一定关系，同时还有自己的一些特性，因为民间投资集中的主要领域是制造业和房地产产业。
    张勇强调，从总体上看，民间投资保持了一个平稳的、持续的增长态势。今年1~9月份，民间投资增长6%，相比去年快了3.5个百分点。相比较而言，2016年1~7月和1~8月更低，民间投资增速只有2.1%，应该说，现在处在一个企稳发展的态势上。
    张勇说，十九大也提出了要支持民营企业发展，要激发各类市场主体的活力，特别是要解决现在反映比较多的问题：第一，不能投的问题。我们要通过简政放权，进一步降低门槛，特别是制定负面清单，使市场更加透明，民营企业自主决策权更大。
    第二，不愿意投的问题。现在我们正在会同相关部门抓紧建设政府信息平台，特别是诚信体系，政府同样要讲诚信，签订的合同就要遵守合同，保护民营企业的合法权益。
    第三，不敢投的问题。我们要加大这方面的督查，同时要保护知识产权，要培育企业家。
    最后，往哪儿投的问题。我们要加强政策的引导，进一步引导民间投资投向产业链长的、增长前景好的这些领域上。

粤港澳大湾区战略：“9+2＞11”

    对于推进粤港澳大湾区建设的重大意义，何立峰表示，第一，通过粤港澳大湾区建设来支持香港、澳门进一步融入到国家发展的大局中，并在这个过程中，更好地促进香港、澳门的发展，也包括广东，特别是珠江三角洲地区的发展，从而更好造福香港同胞、澳门同胞，提高珠三角地区的经济竞争力和公共服务水平。
    第二，粤港澳大湾区包括广东省的9个市和香港、澳门特别行政区，一共有56000平方公里，约有6800多万人口，去年经济总量已经近10万亿元人民币，大约相当于14000亿美元。与世界上著名的几个大湾区，如东京湾大湾区、旧金山大湾区、纽约大湾区，都可以比肩。通过大湾区的建设，打造世界级城市群，就不是简单的“9+2=11”，应该是“9+2＞11”，可以起到叠加或者乘数效应。因为这个区域的经济规模、经济总量，背后隐喻的就是它有非常丰富的人才资源，还有比较雄厚的物质基础，包括比较发达的交通网络，与国内、国外经济交往密切。所以，它的发展前景是非常可期的。
    何立峰表示，7月1日签署框架协议以后，大湾区的建设加快了实质性的步伐，一个是由国家发展改革委牵头会同有关部门和广东、香港、澳门，正在加快编制粤港澳大湾区的规划，这个规划将为未来大湾区的建设提供一个蓝图。这项工作正在紧锣密鼓地进行，目前已经形成初稿，正在抓紧征求意见。
    何立峰说，跟这个规划不矛盾的第二件事，就是推进科技创新。因为深圳、广州、珠三角的其他几个城市跟香港、澳门原来的经济关系、科技合作就比较密切。像无人机、电子信息等等，这些方面都有很好的基础。所以在原有的基础上，通过落实大湾区建设框架协议的内容，积极沟通协商，把它变成具体的一些项目，正在抓紧落实，现在已经开始取得比较好的效益。
    
中国对外开放的政策是坚持不变的

    在吸引外资方面，宁吉喆介绍说，近年来，中国吸引外资一直居世界前列。今年1~9月份，中国利用外资921亿美元，保持了较大的规模。尽管这样，我们还是要在改善营商环境方面做更大的努力，因为外资企业在发展当中还是面临一些困难和问题。为此，国务院今年两次就利用外资问题出台了专门的文件。一个是《国务院关于扩大对外开放积极利用外资若干措施的通知》，另一个是《国务院关于促进外资增长若干措施的通知》。应该说多年来，就利用外资在一年之内下发两个文件，充分表明中国政府重视改善利用外资环境的决心和有力的措施。
    下一步要全面实行准入前国民待遇加负面清单的管理制度，大幅度放宽市场准入。在公平竞争方面，对外资企业在准入后也要实行国民待遇。凡是在我国境内注册的企业，都一视同仁，平等对待。在投资便利化方面，我们坚持实行以备案制为主的外资管理新模式，目前96%以上的外商投资实行属地化备案管理。有些地方还在探索深化改革，从全局上进一步提高投资的便利化。相信通过这些努力，中国会有更加公平、合理、有效的投资和经营环境。
    在对外投资方面，宁吉喆说，中国坚持“引进来”“走出去”相结合，支持有条件的企业“走出去”实现合作共赢是没有改变的。到2016年底，我国累计对外投资1.36万亿美元，在境外设立企业3.72万家，2016年投资额1962亿美元，居世界第二位，存量居世界第六位。十九大报告就对外投资也提出了明确要求，要创新对外投资方式，形成面向全球的贸易、投融资和生产服务网络。在对外投资发展过程中，也存在一些问题，需要引导企业规范有效地开展对外投资经营。今年8月，国务院办公厅发布了《关于进一步引导和规范境外投资方向的指导意见》，更好地引导和支持有条件的企业开展真实合规的对外投资活动，防范和应对境外投资遇到的各种风险。同时，我们还在积极推进境外投资条例的立法工作，促进境外投资持续健康发展。前三个季度中国非金融类对外投资780亿美元，降幅在收窄，结构趋于优化，房地产、体育和娱乐业对外投资没有新增项目。
    宁吉喆表示，我国将从四个方面做好国际产能合作：
    一是要健全保障机制，目前我国已与36个国家建立了产能与投资合作机制，还要继续增加和完善。我们与法国、德国等发达国家也建立了第三方市场合作机制，与东盟等区域组织开展了多边产能合作。下一步要在这个基础上进一步沟通政策，帮助企业对接需求，推动项目落地。
    二是要创新服务方式。推动创新国际化的投融资模式，发挥产能合作基金等金融平台作用，为企业开展国际产能合作创造良好的外部环境。
    三是要提供引导和规范。继续鼓励企业积极参与“一带一路”建设和国际产能合作，融入全球产业链和价值链，同时引导企业遵守所在国的法律法规，履行社会责任，增强风险意识，实现互利共赢，共同发展。
    最后，要抓好合作的落实。与有关国家进一步加强沟通，落实已经签署的各项合作文件，健全多方协作平台，推进有关协定的谈判，争取达成早期收获，造福于合作各方的人民。

坚持问题导向，着力实体经济

    在回应媒体关于“脱实向虚”的问题时，张勇表示，这几年受国际金融危机影响，在国内外市场相对疲软、实体经济盈利能力下降的背景下，社会资本出现了脱实向虚，企业也出现了弃实投虚的现象。当然，这种现象确实对结构调整，对产业转型升级和创新发展，带来了不利的影响。就其本身来说，企业作为市场主体，哪里收益更高，就会流向哪里，现在虚拟经济收益更好，就可能往这方面偏得多一些。但是总体上来说，虽然有脱实向虚的现象，但实体经济发展还是持续稳定的。
    张勇认为，要按照十九大的精神，采取更有力的措施，在几个方面着力：一是补齐发展短板，增加有效供给。补齐发展短板，既有硬件，又有软件：硬件就是要加快推进新兴产业、先进制造业，软件就是加强认证、认可、标准等体系建设。
    二是推进简政放权，减轻企业负担。今年国务院下了很大气力，减税降费要达到1万亿元，目的就是激发企业的活力，处理好政府和市场的关系，让企业在市场的大环境下更愿意在实体经济上聚力、发力。
    三是实施创新驱动，转换发展动能。创新是第一动力，要培育良好的创新生态，提高创新要素对实体经济的贡献率。还有“双创”，应该说这几年是如火如荼，要进一步加大支持力度。
    四是化解过剩产能，优化存量资源配置。这些年大规模投资建设，确实解决了过去长期没有解决的问题，包括道路问题、交通问题、生产能力不足的问题，但现在又带来了新的问题，生产能力出现过剩，比如煤炭、钢铁。在这方面，也要采取市场化、法制化手段化解过剩产能，使存量资源更加优化，提高配置效率。
    最后，还要完善包括金融服务、政府服务等在内的支持实体经济的服务体系，使实体经济发展更加方便、更有效率，也为我们整个经济社会的发展奠定更好基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