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国两会特别策划·庆祝内蒙古自治区成立70周年系列报道

义博 田琪 中国经济导报记者梁喜军

   2012年以前，当人们还沉浸在“沾煤即富”的梦境中时，严重供大于求的煤炭市场开始遭遇“寒冬”，整个煤炭行业由“巅峰”急转直下跌入深不可测的“谷底”。
    国内煤价“跌跌不休”、一蹶不振，煤炭领域一场去产能、去库存、去杠杆、降成本、补短板的供给侧结构性改革攻坚战随即拉开。观望、煎熬甚至是迷茫似乎成为这一阶段煤炭主唯一的选择，一部分煤炭企业亏损严重，只能苦苦硬撑，而一部分煤炭企业已经徘徊在生死边缘。
    2016年上半年，全国煤炭价格出现止跌，并开始小幅上升，到了下半年，让人始料未及的是煤炭价格反弹强劲，出现了一路飙升的态势，一度被人唱衰的煤炭行业突然峰回路转、瞬时柳暗花明。
    虽然煤炭市场出现“升温”的迹象，但依然令人感到忧虑，在煤炭市场止跌回暖的2016年上半年，我国规模以上煤炭企业主营业务收入8267.4亿元，同比下降13.5%，利润仅35亿元，同比减少96.4亿元，下降73.4%，亏损面高达70%以上，国内90家大型企业亏损40.65亿元，比上一年同期增亏32.78亿元，国有及国有控股企业亏损严重。
    内蒙古的中央煤炭企业日子到底有多艰难？亏损程度到底有多严重？是否制定了有效的脱困应对措施？近日，中国经济导报记者带着诸多待解的疑问，走进了中国神华能源股份有限公司在内蒙古准格尔旗产能较大的全资子公司——神华准能集团有限公司，进行了深入调查采访，结果令人大为意外。
    据了解，目前神华准能集团主营业务有煤炭开采、坑口发电、铁路运输，粉煤灰提取氧化铝项目正在积极推进。公司拥有年生产能力分别为3400万吨、3500万吨的黑岱沟露天煤矿和哈尔乌素露天煤矿及配套的选煤厂;装机容量2×150MW和2×330MW的煤矸石发电厂；正线全长264公里、年运输能力超9000万吨的大（同）——准（格尔）电气化铁路专用线，正线全长179.862公里的准（格尔）——池（神池）国家I级双线电气化自动封闭重载铁路。
    “原来预计准能集团2016年亏损达7亿元左右，没想到下半年煤炭市场好转，2016年不但没有亏，反而盈利20多个亿。”面对中国经济导报记者采访，神华准能集团党群工作部部长杨林难掩激动的心情，道出了2016年上半年集团曾遭遇的窘境。
    面对稳中向好的国内经济环境和煤炭、钢铁等行业严重产能过剩、效益低下的困局，如何顺应形势尽快变革突围是摆在神华准能集团领导班子面前一道绕不开的发展障碍。
    在这个关键时刻，神华准能集团董事长杨汉宏、总经理张铁毅和领导班子成员沉着应对、众志成城、迎难而上、大胆实践、科学决策，提出“提质增效、降本增效、创新创效、安全高效”和“两矿合一、协调开采，实施选煤厂提质增效改造工程”等一系列举措，通过多环节开源节流、多举措增加效益应对低迷的煤炭市场。

一位矿长的降本增效智慧
 
    现年57岁的刘玉福，是土生土长的鄂尔多斯人，现任神华准能集团黑岱沟露天煤矿矿长，管护着价值上百亿的国有资产。他思维活跃，思路清晰，很有长者风范，其谦和又不失礼节的话语、高效干练的处事风格令人难忘。
    刘玉福1983年进入神华准能集团，先后在黑岱沟露天煤矿、集团生产技术部等多个岗位任职，是最早一批参与黑岱沟露天煤矿的建设者之一，34年来，这位鄂尔多斯高原汉子无怨无悔用国有企业工匠精神坚守着这份事业。
    “集团现有职工1.6万人，今年准能集团降本增效拿出1000万奖励资金，年终考核中，我们矿和另外一家露天煤矿得了第一，我们矿1300多人拿回235万元奖金，过两天这个奖金就发到矿工手里了。”话语间，刘玉福脸上洋溢着自豪的笑容。
    刘玉福介绍说，露天矿最主要的成本来自运输土石方和煤炭的费用。2016年黑岱沟露天矿采剥总量为1.45亿立方米，运输主要靠重型卡车，因此缩短运输距离是降本增效的关键环节。
    “过去黑岱沟露天矿平均运距是3.5公里，2016年通过优化运输方案和技术改造，运距比计划缩短了200米，实现节约成本2800万元，平均每缩短运距1米，就节省成本14万元。”刘玉福说，在生产组织方面，黑岱沟露天矿采取“月度计划定目标，周看现场做调整，日开两会报进度，总结分析促提升”的生产方法，以此提高整体生产效率。2016年主采设备的实动率比计划提高了2%，经过核算全年增加运量540万立方米。
    对此，刘玉福进一步解释说，“540万立方米运量，相当于全年增加了一台30立方米的挖掘机、3台860马力的推土机和7台荷载290吨的重型卡车，如果新购买这些设备的话就得花费4亿多元。”刘玉福自豪地说。
    据了解，为了增加企业效益，2016年准能集团公司增加了块煤品种，过去炸药爆破把煤炸成了碎煤。随着提质增效措施的深入推进，黑岱沟露天矿首先从爆破技术上大做文章，通过优化孔网参数和研发使用低密度炸药，以此提高整体出块率。经过努力，黑岱沟露天矿2016年的出块率在原有基础上提高了4%。
    “你可别小看这4%，相当于我们煤矿今年多出产220万吨块煤，按照目前煤炭市场价格，块煤比面煤每吨高100元计算，220万吨算下来就为集团增收2.2亿元。”刘玉福兴奋地表示。

降本增效技术创新是关键

    在煤炭生产加工另一个关键环节——煤炭选洗厂，中国经济导报记者发现在厂区内外洗选过程看不到粉尘飞扬、污水横流的景象，大型洗选设备开足马力井然有序地运行着。
    “由于近年来煤炭市场不景气，集团公司制订了向12个方面要效益的举措，根据部署我们选煤厂主要任务是精心组织洗选加工，加快‘弛张筛’工艺改造，降低洗选、储运、销售过程中的损耗，提高块煤产量，实现总体效益最大化。2016年由于增加了块煤品种，提高了煤炭洗选量和热值，为集团增收6000万~7000万元。”神华准能集团选煤厂纪委书记兼工会主席孙红军告诉中国经济导报记者。
    “现在两个选煤厂‘驰张筛’工艺改造工程，神华集团公司都批了，黑岱沟和哈尔乌素矿分别投入资金8700万和6700万元，加上自动化升级总计投资近2亿元。”采访中，神华准能集团选煤厂总工程师乔治忠提醒中国经济导报记者3个数据值得关注：“一个是64元、一个是50%，还有一个是20%”。
    中国经济导报记者通过详细了解得知，现在神华准能集团发往港口的煤分两个品种，一个是热量4900大卡，被称之为准二煤；一个是热量4300大卡，叫准五煤，这两种煤在港口销售价准二煤要比准五煤高出64元。因此，企业只有多生产和销售准二煤效益才能最大化，为此神华准能集团着力在生产工艺上寻求突破。
    乔治忠解释说，50%是产出的煤经过两种筛子筛选，比例正好是小于13%的占50%，大于13%的占50%。现在矿上原有的筛子都落后了，有面脱水脱不干净，这两年出现了一个新技术叫“驰张筛”，筛孔可以降到3～6毫米。如果我们露天矿筛子能从13毫米降到6毫米的话，这个13%到6%之间又增加20%，这意味着将准二煤的产量由50%一下提高到了70%，经济效益不言而喻。
    “如果将我们两家露天矿的洗选设备‘香蕉筛’改造为现在的‘驰张筛’及部分配套设备，项目技改完成后，预计每年为神华准能公司增收2.5亿元，另外随着相关系统和软件的升级，两矿的综合自动化水平也会大幅提高。”谈到降本增效措施，神华准能集团战略规划部副经理郝俊斌说，目前，项目已得到神华集团总部批复，两个露天矿同步进行，建设工期为5个月，如果2017年下半年能投入运营的话，预计“十三五”期间将为神华准能集团增收8亿多元。

降本增效抓大不放小

    “我们是成本核算单位，抓大不能放小，这是前提，抓大就抓我们的变动可控成本，其实露天煤矿第一大成本是柴油；第二是配件；第三是炸药；第四是轮胎，这四项加起来占整个变动成本的92%。”谈到成本管控，黑岱沟露天煤矿矿长刘玉福如数家珍，除抓住这92%不放松外，我们还要做好几篇文章：柴油“163模式”、配件“126模式”、炸药“1543”模式，还有轮胎“1234”模式……
    1988年出生、毕业于内蒙古职业技术学院的乌海籍小伙王海峰是一名卡车司机，他正式开卡车是2011年7月份，一直在哈尔乌素露天煤矿工作。他告诉中国经济导报记者说，过去卡车加油因为没有防漫油装置，稍不留神柴油直接就从排气管阀喷出来了，现在为了节油，卡车加装了防漫油装置，效果很好，有效节约了成本。
    采访中，中国经济导报记者了解到，王海峰口中的卡车非传统意义上的卡车。他驾驶的卡车仅宽度就有9.45米，高7.67米，比两层楼还高。卡车荷载326吨、最大载重360吨，价值2500余万元，空箱一次加满油4920升，如果按市场目前柴油6.89元每升计算，每一次加满油费用差不多要人民币3.3万元左右。像这样的卡车，仅哈尔乌素露天矿就有100多辆。
    王海峰说，运行中如果电铲出现故障需要等候装车，这个时候就要将卡车熄火，避免卡车怠速着车，如果电铲长时间故障或报停，班组长就会派车将卡车司机接回运输队，这样一来司机就不用长时间等候，大大降低了大型卡车着车带来的燃油损耗。
    于建峰是哈尔乌素露天煤矿运输队运行四班的“头儿”，统管着班里47台卡车，这些庞然大物最大的荷载400吨，每辆售价近4000万元，最小的载重220吨，售价也均超过了2000万元。“我们于工在二矿（指哈尔乌素露天煤矿）可出名了，谁家有大事小事儿，他都热心帮忙。”采访中，一旁的运行四班副班长朱海兴插话说。
    对于帮助他人，于建峰乐不知疲，而他习惯称呼班里的人为“弟兄们”。聊起卡车节油的事儿，于建峰打开了话匣子：“节油主要有这么几块儿：一是维修调车，二是加油，三是冬季预热车。维修调车现在原则是能在坑下处理的故障尽量在坑下处理，派铲车不允许长距离调车，如需调车处理故障，尽量缩短空走距离；另外冬季预热车不允许怠速预热……”
    他介绍，这一连串的“不允许”都是硬杠杠，一台车4个人，节约下了有奖，单耗高的就处罚，奖罚分明当月兑现，奖罚制度明确了，大家的集体节约意识自然就提高了。
    同样是1988年出生、毕业于内蒙古交通职业技术学校的段晓龙，现在的身份是哈尔乌素露天矿运输队轮胎管理员。对于轮胎管控的每个环节，段晓龙都熟记在心。他回忆到，过去露天矿没有轮胎管理办法，轮胎怎么损坏的，跑了多少公里都比较笼统，单位通常只考核煤炭产量。而今这一情况得以极大的改变。段晓龙说：“哈尔乌素露天煤矿过去高峰的时候，仅卡车轮胎每年消耗300多条，所需资金1.2亿元，今年由于轮胎管理和保养措施得当，加上煤炭产量有所下降，全年只用了180余条。每条轮胎从领取、使用到报废都有详细记录。”
    轮胎使用里程不断提升，反映出了准能集团公司降本增效的实际成果。通过精细化管理，运载卡车轮胎使用里程由2011年的平均7.9万公里，一直攀升到2015年的平均10.7万公里，增长了近3万公里。
    不仅如此，为了保护轮胎，集团公司还实行了逐级考核奖。行驶途中如果卡车司机发现地上有散落的煤块儿或障碍物，会第一时间联系专门负责路面平整的工务队，待工务队清理完毕后再通行。“2016年9月份，我拿了3700元的轮胎奖，原因是我驾驶的卡车轮胎使用里程超过了露天矿核定里程。”谈到获奖时的心情，段晓龙脸上露出了幸福的笑容。
    “通过近一年的联动管控，效果相当好，2016年预计哈尔乌素露天矿为集团公司节约成本1360万元，如果加上其他方面的降本增效，这一年节约成本约9000多万元。”哈尔乌素露天煤矿企业管理部经理奥博向中国经济导报记者介绍。
    在现场中国经济导报记者近距离目睹了卡车的“真容”：每辆卡车装有6条轮胎，前面2条后面4条。这些卡车所用轮胎全部为进口，直径3～4米，胎宽近1米，2009年每条轮胎售价最高的时候要80余万元，现在轮胎降价了也要近30万元，一条轮胎的价格能抵上一部好车了。
    1968年出生的牛忠平，现在的身份是神华准能黑岱沟露天煤矿矿长助理。在矿上他先后干过电铲司机、工长、调度、安检和运输队队长等岗位，可以说他将自己人生最美好的年华献给了神华准能集团公司。
    谈到降本增效，牛忠平接受中国经济导报记者采访时说，目前露天矿的轮胎和柴油约占总成本的60%，而且只高不会低，而成本则分固化成本和可控成本。固化成本是必须消耗的，而可控成本具有伸缩性，为此，我们采取了一系列管控措施。例如在冬季停车的时候，我们规定统一将车头面朝太阳，这样一来司机呆在车里就比较暖和。还有，加油的时候直接把物料车靠上去，避免了卡车怠速着车。这些好的办法和经验我们都以制度的形式把它记录和固定下来。
    牛忠平称，为避免无端浪费，进一步增加效益，共系统梳理总结了42项卡车小修不回检修中心，直接在现场检修的标准情况。2016年，仅轮胎二次紧固就节约柴油500多吨。牛忠平介绍说，“养中间，平两头”是刘玉福矿长提出的很经典的两句话，“养中间”是指保养好采场到排土场的道路，定期铺设磨耗层，确保道路平整、无尘和无洒块；“平两头”第一个平是采掘位置平，第二个平则是排土场装车位置平整，通过多种举措和措施实现整体作业的无缝对接，达到降低轮胎和柴油消耗量的目的。
    此外，准能集团公司通过“163”柴油管控模式，有效避免了大马拉小车现象。牛忠平向中国经济导报记者列举了具体事例：过去载重290吨的卡车，司机为了多记拉运趟数，经常只装230多吨，装载偏低，严重影响运载效能，后来这一问题得到重视后，现在每辆卡车平均载重265吨左右，达到了最佳载荷。
    在谈到集团公司一系列降本增效措施带来的显著变化时，黑岱沟露天矿党群工作部副部长姜鹏飞由衷感叹：“黑岱沟露天矿这3年发生了巨大的变化，现在卡车司机的工资，干的好的与不负责的一年下来要差两三万元，过去煤炭市场好的时候，职工等着发工资，现在则转变为自己努力挣工资。”
    文质彬彬的张伟是黑岱沟露天矿财务管理方面的专家，他现在的身份是黑岱沟露天煤矿总会计师。这位1999年进入黑岱沟露天煤矿工作的小伙子，在财务这个岗位一干就是17个年头。
    “整个准能集团是煤炭、发电、铁路三大板块儿。2016年上半年煤炭板块是亏损的，电厂基本持平，铁路稍有盈利，等到下半年煤炭形势好转煤炭板块儿才开始盈利。”采访中，张伟道出了集团公司煤炭板块曾遭遇的困境。
    张伟透露，露天矿2015年、2016年是压力最大的两年，“基于这两年的经济形势，我们对成本这块儿管控力度还是比较大的，而且从2012年以后集团成本降幅基本每年都在5%~10%。”

“工作室”成为降本增效的“中枢”    

    以魏建雄、杨进京、郭俊义三人名字命名的技能大师工作室，在神华准能集团可谓声名远播、无人不知。
    “魏建雄工作室”成立于2013年，是国家人力资源和社会保障部命名的。主要任务是针对露天采矿设备存在的设计缺陷、故障率高以及进口配件采用国产化配件替代等进行创新性攻关和技术改进，目的是最大限度地降本增效。
    “过去设备零备件，通过外观看不出问题，装上去不知道是好是坏，结果费了好大力气装上却发现不能用又得拆下来，这一装一拆就得浪费一个白班的时间，2016年我们自行研制了检测专用装具，可以在室内检测零备件的好坏，既高效又大大缩短了故障检修时间。”该工作室成员王荣钧向中国经济导报记者介绍。
    “魏建雄工作室”成立3年来，改进创新的技术项目近70项，主要有DM45钻机捕尘罩结构的重新设计和制作、分体式矿用钻杆的设计使用和大型油缸检修及压力检测装置组套设计制作等。
    杨进京，全国劳模、准能集团煤炭机电专家。“杨进京劳模工作室”成立于2013年4月，主要负责黑岱沟露天矿和哈尔乌素露天矿采掘设备电铲和钻机疑难故障的处理，另外还有修旧利废，对一些设备进行优化和技术改进。
    “这些基本都是395B电铲电路板，395B电铲是20世纪80年代由美国公司生产的一种单斗挖掘机，有些配件买都买不上，即使能买上也特别贵，一块儿板子少则几万元，多则要40多万元。”采访中，杨进京指着工作室一些卡车电路板无奈地说，我们修一块儿板子的成本只有几十元，多的时候也就几百元就修好了，所以说只要修好一块儿板子，就能给单位节省几万元，甚至几十万元。”
    杨进京坦言，即使有分析测量仪器，电路板维修的技术也是很难掌握。老外专门卡企业的“脖子”，除了从美国厂家购买，别的地方很难买到电路板，所以价格特别贵，企业很难承受。“没办法，我们只能自己修，自己修不了的就拿到外面修，外面修一块板子费用才3000元左右，3000元跟几万元甚至几十万元比相差太吓人了”。
    “像395B电铲，黑岱沟露天矿现有5台，这样的电气系统从原生产厂家购买的话得2000多万元，如果实施国产化改造只需500万元。为此，从2014年开始，我们与国内南方一家公司合作，进行395B电铲电气系统国产化研制，由我们提出电器设计思路、框架，然后由对方具体设计、制造。”杨进京介绍说，现在项目已经通过验收，但电气系统程序还需进一步升级，其性能跟原厂还有一定差距，有待于进一步完善。
    郭俊义，准格尔旗劳模、神华集团劳模。“郭俊义创新工作室”成立于2013年，命名单位是神华集团，工作室重点以黑岱沟露天矿和哈尔乌素露天矿卡车电器元件的发明和小创新为主，每年都有一两个大项目、十几个小项目。
    在“郭俊义创新工作室”，中国经济导报记者看到了各类卡车电气元器件和发明小创造。“这个电路板是930E卡车上的，我们国内卡车电控系统基本被美国公司垄断了，这套系统我们用了3个多月才开发出来，它有1200多个点，像这样的电路板国外每张卖8万多元。”看到中国经济导报记者有些诧异，该工作室成员王科懿补充说，“这还算便宜的，你像这块板子要卖到27万元，这是前一个星期烧坏的，现在我们把它修好了。”采访中，中国经济导报记者了解到，王科懿的爷爷、父亲都在神华准能集团工作，祖孙三代都奉献在神华准能公司。
    1989年出生、2013年毕业于内蒙古农业大学的王科懿，在校时就对工业设计制造表现出浓厚的兴趣，曾代表学校参加全国工业大赛并得了一等奖，被推荐到上海浦东一家科技公司工作，本来他完全可以选择留在条件优越的国际大都市，但王科懿骨子里那份对神华事业的向往和热爱，使他毅然选择了回归。
    王科懿指着一块儿ICP盘背板称，卡车所有的控制系统都在这张卡上插着，它是信号输出母盘，如果从国外购买需要6～8万元，自己开发只要6000多元。“过去，像这样的盘每年损坏10块左右，2016年降到3块左右。这个项目，我们经过6个多月的研发与测试，2016年7月份已经成功上车使用。”
    “像电气系统里面有程序的东西国外公司要上三层锁的密码，只要你把带程序的东西摘下来就立马自动销毁，因为它里面都是有代码的。”王科懿介绍说，矿用电动轮自卸卡车，现在国内也有生产的，但电气系统技术仍然掌握在国外公司手中，其实这技术在国际上已经不先进了。
    对此，神华准能集团设备维修中心工会干事张国臣感触颇深，他告诉中国经济导报记者，在魏建雄、杨进京、郭俊义三人的示范引领下，各车间技术骨干纷纷加入，这些骨干又以各车间为单位发展公关小组，并陆续成立了20个创新小组，创新工作室和创新成员已发展到125人。

采访手记

用工匠精神浇筑煤炭工业的脊梁

义博    

    神华准能集团经过三十多年建设，逐步确立了“文化引领，战略定位，管理提升”的发展思路。开启了以转变发展方式为主要内容的第三次创业的新征程，公司正在积极探索一条煤炭企业“科技引领、绿色发展、低碳高效、综合利用、和谐共赢”的科学可持续发展道路。
    面对国内外经济下行压力影响、煤炭产能严重过剩、市场持续低迷，煤炭企业生产经营极为惨淡的现状，神华准能集团广大干部职工不等不靠，认真贯彻落实神华集团“1245”清洁能源发展战略，紧紧围绕“提质增效”这一中心工作，充分发挥一体化运营优势，从保安全、降成本、轻资产、提质量、调结构等12个方面全方位挖潜增效，预计2017年实现利润20多亿元，其中两矿协调开采增量创效2.2亿元、优化产品结构提高产品价值4.65亿元、双增双节增效5.04亿元，经验值得借鉴：
    一是推进协调开采，合理增量创效益。全力推进两矿协调开采，预计2016年哈尔乌素露天煤矿商品煤产量较年初计划增加401万吨，增加利润2.2亿元。
    二是实施精准装车，减少热值损失增效益。选煤厂设置阶梯式分选比重，根据露天煤质设置不同的分选密度，加大密度调整频次，提高洗精煤热值。提高增效1.87亿元。
    三是优化产品结构，增加精煤产率要效益。提高精煤比例和产品煤热值，准2煤较年初计划增加645万吨，增加效益2.40亿元。
    四是积极开拓市场，开发块煤新产品提效益。公司积极调研块煤市场，委托中国煤炭加工利用协会开展块煤市场调研与分析技术咨询，成功打通了准精块1号的市场销售渠道。预计全年累计销售块煤51.13万吨，共增加效益0.38亿元。
    五是推进“双增双节”，助力提质增效出效益。制定了公司2016年“双增双节”工作方案，包括50条管理措施和100条量化指标，实现增收节支5.04亿元。
    六是出台奖励政策，创新创效争效益。制定下发了《神华准能集团公司降本增效专项奖励办法》，从工资总额中拨出1000万元专项奖励资金对“降本增效”成效显著的单位进行奖励。
    七是系统总结经验，精益管理挖效益。开展《提质增效、精益管理典型案例》征集、评审活动。通过系统总结各单位、各部室在提质增效工作取得的突出成绩和先进经验，特别是降本增效成效突出、科技创新效益明显、精益化管理水平突出的成果，进一步强化先进管理经验的推广应用，实现经营管理水平的再提升、再创新、再深化。
    采访结束了，那一张张至诚朴实的面孔仿佛仍在眼前，逐一从脑海划过。置身神华准能集团，广大干部职工团结谦让、高效有序、朴实上进、创新奉献的精神风貌和工作作风，给中国经济导报记者留下了极为深刻的印象，其浓厚的文化“软实力”及高效务实的整体氛围折射出了中央企业干部职工的担当与使命。
    每一项看得见摸得着降本增效的措施和创新以及每年上亿元节省的费用，都凝结着广大准能人的智慧和心血，神华准能人为国有企业改革发展和寻找利润空间做了富有成效的探索，全体神华准能人正用大国工匠精神浇筑着共和国煤炭工业的脊梁。

本版供图：义博